雨晨之死
1.
绝望感布满了邓雨晨的全身,她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泪水在她的面颊上肆意的流淌,此时此刻的她,内心深处充满了悔意。
她本来只是个高三学生,还有半年就将面临高考,成绩平平的她只想要更加努力的学习,以便与她的学霸男友考上同一所大学。
她与她的男友是从小学时期的青梅竹马,他们一起走过了小学与初中足足5年的时间,初三那年,因为雨晨的成绩太差,只考取了镇里的高中,而她的男友一直以来成绩优异,又肯用功,所以考取了市区的顶尖高中。
本来朝夕相处的他们,一朝分道扬镳,只能周末或者假期才能相见。
对于彼此的思念,如同一根针,扎在两人心中,不知不觉中,二人心中都心生嫌隙。
高中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三年,再加上前面七年,两人在一起已经快有了十年光景,两人已经步入了青春期的荷尔蒙萌动的时间,可雨晨的男友却只能抱抱与亲亲,从未有过任何的肌肤之亲,又加上雨晨刁蛮任性的性格,不免让他心中颇有怨词。
而雨晨为了能考上他同所大学,几乎是拼尽了全力在学习,即使她内心明白,她不是那块料,而她的男友却总是时不时的精虫上脑,总想着与她有肌肤之亲,烦躁的情绪也在她的心中根深蒂固。
一切,总有爆发的一天。
两人辛辛苦苦熬到了周末,终于可以见上一面。
每到这一天,雨晨总会早早的起床,甚至比上学的时候起床更早,洗漱完毕,在车站翘首以盼着自己的心上人。
时间一点点划过,时间已经来到中午11点,心上人还是没有来,无聊的雨晨撇了撇嘴,心中开始有些不满,百无聊赖之下打开手机跟某网游认识的朋友聊起了天。
其实不管如何思念,孤独终究是孤独的,所以雨晨早已和那个网游认识的朋友眉来眼去很久,在她看来每个她男友忙于学业,不回消息的夜晚,都是那个男人在遥远彼端陪伴着她,而且不论那个男人有多忙,一定是第一时间回复她,不会让她等待太久,这人即使不是她的男友却给了她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所以此时无聊便和他聊起了天,在他的陪伴之下,仿佛时间的流逝变得快了起来,也似乎觉得好像没有那么无聊了。
时间一晃,便到了下午三点。
一个留着中长发,带着眼镜又高又壮的男生从公交车上缓缓走下,他抬头环视四周,打量着车站的周边,似乎在找人。直到看到雨晨坐在车站的横凳上,一脸笑意盈盈的看着手机,于是快步走过去,跟雨晨说道:\\"雨晨,我来啦,你在干嘛呢?\\"
雨晨赶紧收起了手机,一把环抱住男生,似乎之前对他的埋怨和不满都已经消失了一般,开心的轻声喊道:
“啊,惠惠你来了呀?”
男孩叫做邢惠斌,但是雨晨总是爱叫他惠惠,具体原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在雨晨的拥抱之下,未经人事的邢惠斌下体便已经有了微微的昂首,脸上一红,将矮了他一头的雨晨也抱在了怀里,轻声说道:“对不起啊雨晨,今天来的比较晚。”
话音刚落,雨晨似乎想起了刚才等了那么久的委屈,于是一把推开了邢惠斌,皱着眉头愤怒的质问道:“你怎么回事啊,我在这里从早上9点等到现在,你不来,我又不能去吃饭,万一我吃饭的时候你来了怎么办?你是要饿死我吗?”
面对突然暴怒的雨晨,邢惠斌并不意外,因为他甚至比雨晨的父母都知道她有多么刁蛮任性,于是一脸委屈的跟她说道:“这不是今天临时去买东西,所以耽误了嘛,不生气啦,请你吃你爱吃的炸年糕去!”说完便要伸手去牵雨晨,雨晨一把把他的手打开,仍旧是一脸愤然,自顾自的往餐馆走去。
邢惠斌在她的身后轻轻“啧”了一声,便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再言语。
两人来到餐馆,点好了餐,雨晨仍然没有理会邢惠斌,自顾自的玩着手机,脸上又如阴雨放晴,甚至时不时的笑出声来。
邢惠斌心里各种不是滋味,却又因为被雨晨打压惯了,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开口。
点好的吃的已经摆满了餐桌,而自称快饿死的雨晨不仅没有着急去吃,却依然在聊天,忍耐良久的邢惠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雨晨,你不是说你饿了吗?怎么还不吃饭呀?在跟谁聊天吗?”因为惧怕,邢惠斌还是尽可能的压抑心中的愤怒。
“要你管。”雨晨不屑的随口应了一句,随后把手机揣进了口袋,拿起筷子开始吃了起来。
没过一会,二人吃饱喝足,便来到了雨晨的出租屋。
雨晨的出租屋在一个大院的二楼,满打满算只有10平上下,加上乱七八糟的陈设和书籍,让房间里看起来如此拥挤。
二人并肩走进房间,邢惠斌利用身高优势,摸了摸雨晨的头,柔声说道:“我才一个星期没来,房间又乱了呀?”雨晨一把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便脱鞋盘腿坐在了床上,邢惠斌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便会经历这么一天,所以早已习惯,苦笑了一下,于是开始给她整理房间。
好在房间不大,只用了半个小时便已经打扫完毕,此时正值初秋,天气依然炎炎,整理完房间之后仍然汗流浃背,而雨晨的风扇是不摇头的,风只对着雨晨一个方向在扇,于是他凑到了雨晨旁边来蹭电风扇,而不经意间看到了雨晨的聊天对象。
那是一个男人,虽然只是模糊看到一眼,但是他确定,这是个男人。
邢惠斌不禁醋意大发,却又不得发作,硬压着怒火说道:\\"我们一周只能见这一次面,你却在跟别的男的聊天?\\"
雨晨抬头看向他,愤愤的说道:“要不是你让我白等这么久,我能去和别人聊天吗?等这么久我多无聊呀?”说完手机一摔,更不搭理邢惠斌。
邢惠斌只好赶紧哄她,也不知道哄了多久,更不知道是谁主动的,两人便相拥而吻,情到深处,雨晨还情不自禁的发出娇喘之声。
这一声声轻轻的喘息,勾起了邢惠斌内心中最原始的渴望,他的脸上如同发烧一般红润着急下半身的蠢蠢欲动更是难以压制。
他偷偷睁开眼看向雨晨,只见雨晨的面色赧红,紧闭双目,未经人事的她双腿紧紧闭合似乎在忍耐什么。
而一声声轻吟,却如一把重锤,一次次的敲击着他那内心中的防线。
短短的几分钟,他劝了自己无数次:“雨晨不喜欢自己这样,千万不可以,一定要保持清醒。”可情到深处,又如何自已?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了,他的手慢慢向下探索,顺着雨晨的领口,那一刻那只手似乎化作一只捕猎的毒蛇,袭向让他眼馋已久的小兔。
仍处在亲吻状态下的雨晨发出一声轻轻的嘤咛,撩拨着他初次肆无忌惮的心弦。
见试探之下雨晨并没有反抗,于是他的手继续向下探索他所未知的神秘领域。
当他触碰到那一撮三角形的毛,他压抑已久的下体,终于炸裂似的挺立起来。
正待他继续往下,寻求那个传说中的英雄冢的时候,雨晨轻轻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告诉他不要着急,她答应过他,毕业那天会给他。
明明此时此刻,早已情难自已,却突然告诉他仍要忍耐一年之久,那一瞬间,他的情绪变得十分暴躁,这些年他对她不管是性格还是欲望,他都极尽压抑,他不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到底算什么。而且在一起已经快要十年的时间了,在欲望上却丝毫没有任何的进展。
所以他难以接受,更无法接受。
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他这次一定要做到的事情,于是手继续向下抚摸。
雨晨赶紧紧闭双腿,想要努力的护住自己的三角洲。
可是身高不到165,体重刚足百的雨晨又如何防得住一个身高178,体重已经到达160的壮汉呢?若是平时,也都是他忍耐不肯向她发作罢了,这种时候,已经下定了决心,又如何再去忍让。
不过三五分钟,雨晨的三角洲便已失守,邢惠斌的手指已经来到了雨晨那未曾盛开的花苞处,感受着那被露珠儿浸透却仍不想盛开的花骨朵。
雨晨双手赶紧抓住邢惠斌的手,想要继续制止他的深入,可口中却忍不住发出轻吟,挑逗着邢惠斌被压制着的欲望,让精虫上脑的他分辨不明她是因为害羞而欲迎还拒还是真的万分抗拒。于是邢惠斌的手便企图深入那朵梦寐以求的花骨朵中,去寻找那心中期待已久的花蕊。
雨晨见自己奋力阻止依然无效,于是有点愠怒的对邢惠斌说道:“惠惠,你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雨晨拒绝的时候,虽说语气微微生气却满脸红晕,且语气中总夹杂着嗯啊的叫声。
这一切,让邢惠斌内心更加冲动。
于是他一把把邓雨晨按倒在床上,一手便去脱雨晨的衣服。
雨晨虽说一直刁蛮任性,可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一边挣扎,一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邢惠斌脱完雨晨的衣服,却无瑕欣赏雨晨的胴体,骑在雨晨的身上,也顺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此时此刻,所有人口中眼中的优等生、体贴大男孩已然化身为一个变态,吮吸着玉人的躯体。
雨晨被他压在身下,徒劳的挣扎着,试图用手护住自己的那些隐私部位,而邢惠斌却轻易的掰开了他的手腕,一手压住雨晨的双手,一手撑着床,学着某些电影里的样子,舔舐着雨晨的脸颊。
雨晨慌忙偏头,却仍然躲闪不及,被他舔舐在了侧脸之上。
雨晨内心泛起了对眼前的男人的恶心。
她抽噎着,恶狠狠的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喜欢了近10年的男孩。
正在兴头上的邢惠斌却不管不顾,扶着自己的摧花之器挺进了满含露水的花骨朵中。
当巨大的摧花之器强行进入那仍未盛放过的花朵中时,剧痛之感向邓雨晨袭之而来,让她被紧紧压住的双腿轻轻的抖动。而邢惠斌巨大的身躯压在瘦小的邓雨晨的身上,也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感。
开始也只是喘不上气,紧接着一阵头晕,让她忘记了抵抗,任由这个男孩糟蹋着自己。
时间一久,头晕逐渐明显,她有点体力不支,于是她绝望的想着:“这么死了,就好了。快压死我吧,这次以后,我就可以不用面对剩下的事情了……”
就这么绝望的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邢惠斌停了下来,看着身下泪痕已干,面色惨白的雨晨,他这才明白自己闯下了大祸。
“雨晨,你怎么了?”邢惠斌赶紧翻身下来,紧张的问道。
雨晨没有答话,眼神呆滞空洞的望着小屋的天花板。
“你理我一下啊,雨晨!”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未见过雨晨这样的表情,于是他更加慌张,“我知道错了,下次我不这样了,求求你了,理我一下好么?”
此时的雨晨虽然可以听到他的声音,但是首先因为那一口气始终没有倒上来,其次也是因为对眼前的男人充满了失望,所以也不想搭理。
而意识到自己错误的邢惠斌,仍喋喋不休的哀求着雨晨的原谅。
雨晨有些厌烦,可此时却苦于无法开口,只能裸着躯体,平躺在床上,忍耐着那个恶心的男人从哀求逐渐变成啜泣。
又过了一会,雨晨的气倒上来之后,第一句话便恶狠狠对邢惠斌低吼了声“滚”。
其实雨晨原本是想歇斯底里的吼出来的,但是此时毕竟刚刚恢复说话能力,只好压低声音沙哑的说出。
邢惠斌听到这一声滚字,如同晴天霹雳呆立原地,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你在不走,我就要报警了。”雨晨继续低声说道。
\\"好好,我走,我走。\\"邢惠斌赶紧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退出房间。
雨晨躺在床上,无声的哭泣着。
胯下仍未凝固的血渍,脸上止不住的泪珠,都在不停的提醒着她那个曾经让她十年如一日钟爱的男孩,在今天对她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
她想过报警,却又不忍心,想过告诉父母,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于是死似乎成为了她唯一的选择。
之前的她虽说是父母离异,却也都用自己的方式宠溺着她,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也是对她宠溺万分,所以当她突然无路可走,只剩下死亡这一条路时,她内心中惶恐不安,不知用何种方式结束她年仅16岁的生命。
她虽然强势霸道,却早已习惯于依赖身边所有人,而此时的她无处依赖,不经意间想到了那个在网游认识,有追求她的想法的那个男孩。
那个男孩自称18岁便从某大学毕业,20出头便事业有成,在她心里,虽然他不如惠惠那般对她千依百顺,却也有着别样的依赖感。于是绝望之下,她拿起了手机,给他打了一通电话。
她在电话中哭诉着自己刚刚的遭遇,而电话那头只是默默的听着,在她情绪崩溃的时候时不时插嘴安慰。等雨晨聊到此时的自己无路可走,决定一死了之却不知道如何去死的时候,电话那头的那个人只是说了句:“等我过去,明天就到,千万别做傻事。”便挂了电话。
出于对那个人的莫名信任,雨晨居然真的不再哭泣,默默的擦干眼泪,等待着他的到来。
那一刻, 她坚信他一定会来,成为他的救世主。
2.
邢惠斌有些失落的走出房间后,本想打车直接回去,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有点超出他自己的预料。他也很难确定是因为太过于压抑还是因为雨晨和那个男生的聊天让他醋意大发。
他望着已经有些暗淡的天空长叹一口气,近十年的感情,居然就要这么结束了。
就在他黯然神伤之际,一通电话拨入,让他放弃了回去的打算,心中的阴霾也略有明朗。
而此时的雨晨,独自坐在她的小屋之内,无言的听着歌,让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可下体的刺痛感告诉她这一切都只是徒劳。
“明天就好了,他来了陪着我,我就好了…”她在心中暗暗想道。
雨晨此时心心念念的他听说了整件事的来由,并来不及去请假,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随手拿了部手机便匆匆赶去机场。
从他那到雨晨那里需要先乘机到南京,再从南京坐火车到徐州,然后再乘汽车到她的城市,最后坐大巴抵达她所在的小镇。
经过一夜颠簸,终于在第二天的中午抵达了雨晨所在之处。
雨晨没有去接他,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等待着他的到来。
他根据定位,一路找到了雨晨的出租屋,二人终于相见。
而此时的两人皆是一夜未眠。
雨晨看到他的到来,压抑了一整晚的心情,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口,抱着眼前的男人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男生轻轻的将雨晨揽在怀中,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言语,只是让她尽情的发泄。不知道哭了多久,呜咽声逐渐的停了下来,随着而来的是一阵轻鼾。男生默默的叹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把雨晨放平在枕头上,轻轻的给她盖上被子,直到这时才有机会认真端详这个让他魂牵梦萦良久的可人儿。
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点缀着微润的睫毛,深凹的眼眶诉说着昨夜的难眠,一张樱桃小嘴此刻微显苍白,五官之中唯有鼻头稍大,镶嵌在她脸上却不算瑕疵。
看着睡梦中的可人儿,他又怎忍心搅扰,只好蹑手蹑脚退了出去,在楼道点了一根烟,刚抽上几口,又听得雨晨梦呓,于是便疾步进入,轻抚雨晨额顶,抚慰着那颗幼小且刚受过致命伤的心灵。
梦呓虽不清晰,却依稀可以听见惠惠二字。
他知道,毕竟在一起了那么久,不是说放下便可以放下,虽有些醋意,却仍继续安抚,直至她不再梦呓,逐渐沉睡,他给雨晨留了张字条,便出去寻找自己的住所。
镇子很小,充其量只有两条街。
在那个还没有扫码支付的年代,现金与刷卡便是唯二的支付方式,而他来的过于匆匆,没有带多少现金,所以也住不起镇上那个唯一的酒店,只好在巷子深处找了个小旅馆住下。
这一夜,两人终于有机会沉睡一宿。
等他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11点多,他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给雨晨打去了电话。可能是他很久没有上学,
早已忘记了周末的概念,所以根本没有想起来今天的雨晨该上课了。
当雨晨挂了电话的时候,他心里有些慌乱,想要去雨晨家里找她之时,雨晨给他回了短信告诉他中午放学她再过去,他这才想起来今天已是周一。
因为住的离雨晨所在的学校很近,不多会便听到了中午的放学铃声。听到铃声之后的他开心的如同一个孩子一般,跑到旅馆的巷口等待雨晨的到来。
足足等待了半个小时,雨晨背着一个空的双肩书包,提着两份炒方便面,脸上略显疲态的走了过来,他赶紧迎上去,把雨晨手里的东西接过来,顺手也想把她肩上的书包接下来的时候,雨晨摆了摆手,与他并肩走进了深巷中的旅馆。
二人似乎挺聊得来,从刚才的见面,到整个吃饭的时间里,二人嘴里的话就没停下来。
吃完午饭,两人把垃圾收拾完毕后,他准备独自出去扔垃圾,这时的雨晨叫住了他:“加哥,我中午需要午休一会,懒得回去了,就在你这里午休可以吗?”
男生点了点头,微笑着跟她说道:“为什么不行呀?还有,不要再叫我加哥啦,加爷是因为我崇拜北京的加代才取的,从今天起你叫我小名好了,我原名叫雷田祁,他们熟悉我的就喊我田七。”
雨晨想了想,跟他说道:“emm,田七太怪了诶,叫你七哥好了。”
“嗯,好,你喜欢就好。”雷田祁一边说,一边把垃圾打包好放在门口。
这时的雨晨已经脱好鞋子盘坐在床上整理着被褥。
有些足控的田祁盯着雨晨的双足有些怔怔失神,其实昨天就有机会欣赏,可事情交杂在一起,便没有了耐性与时间,本以为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真正的去欣赏那双只有36码的小脚,今天居然就意外的有了这样的机会,又怎能不恍惚失神。
雨晨看着田祁对着她的脚发呆,脸上微红,迅速把脚缩进被窝里,跟他说道:“我睡一会咯,一会快上课了叫我哈。”说完不等答复,便侧身而眠。
其实第一时间的雨晨并没有入睡,而是在测试,测试眼前的这个男人会不会对她动手动脚,会不会在她睡着之后对她做出出格的事情。同时也是在考量,考量这个男孩与惠惠之间的差距,考量这个男孩值不值得她来作为自己男友的备选。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过去。
田祁看她躺下入睡,便向昨天那般走了出去,因为他深受传统观念的影响,觉得刚才窥视别人的脚已经不礼貌了,再窥探别人睡觉,岂不是太过分?
他在旅馆的小院里点上一支烟,默默的吸着,他也在思索,他所思索的不是雨晨好不好,而是怎么能倾注心血对她好,对于他来说,雨晨仿佛人间至宝,决不能让人轻易玷污的至宝。
想到这里,他猛然想到那个叫做邢惠斌的男人,就在昨天玷污了他最心爱的宝贝,于是他一通电话打给他之前的生活的城市,委托自己的人脉查清邢惠斌的一切。
他知道雨晨不会告诉他。
事情交代完毕,他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是时候叫雨晨起床了。
于是走进房间轻声呼唤着雨晨起床。
毕竟是午休,雨晨睡的并不是很沉,所以轻声叫了两声,她便已经醒了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随后便靠在床头醒神。
这时她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于是赶紧掀开被子检查自己的衣服。
她看着衣服都在,又想到是以睡着的姿势被喊醒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准备穿鞋。
而这次田祁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出神,只是低头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其实雨晨是故意在考验他,明明已经发现了他奇怪的性癖,却要多放一会,来挑逗他,看他会不会像惠惠似的对她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看到他低下头玩弄自己的手指装作视而不见,雨晨对他印象分便又有所提升。
中间间隔了几天,这几天的时间,雨晨和田祁都只是互相走访,也算是相安无事,感情也在慢慢的巩固。
时间来到一个星期后,两人的关系已经逐渐到了友达未满的境界,而且在田祁的陪伴下,雨晨已经逐渐的走出了阴霾,可偏偏就在此时,邢惠斌给雨晨打来的一个电话打破了平静。
再次打来电话的邢惠斌在电话那头向雨晨哭诉着这些天怎么怎么难过,怎么怎么悔恨,来祈求着雨晨的原谅
总归是女人总比男人更记仇,而且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说原谅便可以原谅的。
雨晨看着她的那个小小的房间,和惠惠相处的一切再次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撵走他时的痛苦感如锋利的尖刀刺穿她的防线,刺进她的心头。
稍作沉吟,恨意未消的雨晨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晚上放学,她没有回自己的小房间,她选择来到了田祁这里。
田祁看到她大晚上的到来,有些喜不自胜,开心流于表面,慌忙闪身把雨晨让进房间。
雨晨坐在那张大床上,第一次正式打量起这个房间,比她的稍微大一点,但是有种破旧之感,于是对田祁说道:“虽然床挺大,房间差了点,明天换个房子吧,有电脑最好。”
“嗯?我不需要电脑呀。”田祁愣愣的说道。
“这样我每天放学就有的玩了啊。”雨晨看着田祁一本正经的回答。
“你不是还得午休吗?”田祁有所怀疑但是不敢肯定,所以试探性的问道。
“以后晚上也来你这。”雨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田祁已经猜了七七八八,此刻听雨晨亲口说出来,还是愣了一下,随后脸上不禁神采飞扬,开心到难以言表,急忙说道:“好,明天他这没电脑房的话,我就搬到一个有电脑房的宾馆去!”
“还不快去给我买日用品?”雨晨还是有些害羞,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田祁人噌地就窜了出去,只剩下那个“好”字还在房间中飘荡。虽然已经是晚上10点,但是雨晨需要,那就得去买。
跑遍了整个小镇,终于找到了一家店仍然开着门,可是由于卖的东西较少,只买到了牙膏牙刷,洗脸洗脚和洗屁股的毛巾,盆和面霜根本难以买到,又买了些雨晨喜欢吃的零食和饮料,然后带着一堆东西,走了近三公里才勉强回到旅馆。
此时的雨晨已经上床,侧身缩在被窝里看着手机,等待着田祁回来,便准备睡觉。
田祁提着大包小包的回来着实把躺在床上的雨晨吓了一跳,看着牙刷和牙膏以及零食和饮料,雨晨心中微微有些温暖,因为这些都是她喜欢的牌子,她只是以前很田祁随口提过,他便牢牢地记住了。于是雨晨浅笑着招呼他来自己旁边。
而雨晨的微笑,在田祁看来,那便是这世间最美的彩虹,看着雨晨这粲然一笑,让他瞬间觉得自己这受的累便是应当的,于是也跟着嘿嘿的傻笑起来,雨晨招呼他坐在身边,他也便坐在床边,陪着雨晨聊起了天。
随着聊天的深入,田祁还是有些忍不住的问出了那个疑问,就是为什么突然决定来自己这。
听到这个问题,雨晨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紧紧抱住坐在她身边的田祁,号啕痛哭了起来,边哭边和田祁说道:
“在那里,我老想起惠惠,老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好痛苦,真的好痛苦的,我受不了了,所以才过来的……”
田祁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没有安慰她,任由她放声痛哭。
哭了好一会,雨晨突然抽咽着问他:“田祁,我不想这么痛苦,你可不可以杀了我……”
田祁用袖子帮雨晨擦了擦眼泪,又摸了摸雨晨的头,有些心疼的说道:“傻丫头,不要瞎想,先睡吧,明天还要上课呢不是?”
雨晨轻轻的嗯了一声,躺在床上,等着田祁上床来睡觉,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等了许久发现田祁并没有上来,转头却看到田祁一个人窝在了沙发上,不禁暗想:“这个傻子。”随后没好气道:“七哥,上床睡觉呀,干嘛还窝在那里?”
田祁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的也上了床,只是侧身尽可能的避开雨晨,并不敢靠雨晨太近,雨晨有些撒娇道:“你不抱我?”田祁这才翻过身,抱住那个娇小的雨晨。
雨晨尽可能的缩起身子,紧紧贴着眼前的男生,这一刻,她终于有了些许的轻松;这一刻,她享受到了久违的安逸,她想就这么睡下去,永远不要起来,永远不要去面对那些不可遗忘之痛。
田祁紧紧抱着雨晨,享受着雨晨依偎在怀里的美好,他不敢相信这一刻,就这么突然降临了。
两人就这么互相依偎着,在这个初秋的夜晚。
3.
第二天一早雨晨便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学校,而田祁又是睡到中午这才起床,换好了电脑房,等着雨晨放学的那一刻。
然而因为学校的一些问题,中午雨晨并没有过来,这让田祁心中有些小小的失望,他灵机一动,便想着晚上等雨晨放学的时候,去雨晨学校门口等她出来,再一起回来。
转眼到了晚上,田祁提前出了门,来到了雨晨的学校门口,等走了一批又一批人,终于看到那个心上人斜背着书包,和同学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看到雨晨出来,田祁脸上的笑意已经无法掩藏,开心的喊了声“雨晨!”
雨晨看到田祁不仅没有惊喜之感,反而有些嗔怪道:“你怎么来啦?”
“我想给你个惊喜,所以就过来了…”看着雨晨脸上的不悦之色,田祁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
雨晨匆匆和朋友告别后,看向田祁的眼神写满了苛责,语气有些冰冷的说道:“下次不要来了!”
“知道了…”田祁把头埋下去,有些愧疚的说道,“可是为什么呢?”
“算了,回去再说。”雨晨怒气未消。
一路无话,到了新的房间里,雨晨叹了一口气道:“我没跟她们说过我和惠惠分开了,我不想让她们知道这件事,所以你下次还是不要去接我了,她们会乱想的。”
“好吧…”田祁无奈道。其实这一刻,田祁心里想的是,你只要告诉她们你和惠惠分手了就好了呀,随便什么理由不都可以吗?
而雨晨也是不想和第四个人说和惠惠分开,又和他在一起了,因为雨晨很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所以就想一直隐瞒他们的关系。
雨晨打开电脑,发现她喜欢的游戏已经下好了,于是便自顾自的坐在电脑前玩了起来,而田祁则坐在旁边陪着她。
玩了一会以后,雨晨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雨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便走出院子接电话,虽然不知道是谁,也
听不到二人说了什么,但是能大概听见雨晨的语气愤怒中带着焦躁,这时的田祁已经猜了个七七八八,这通电话一定和惠惠有关!
醋意升腾,可却无可奈何。他多想夺下手机,告诉电话那头此时他们已然在一起,可既然要回避他,那他又如何插手?只能徒劳叹息罢了。
约摸过了20分钟,雨晨才回来,脸上的愤怒仍未消散,坐在电脑椅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整个房间突然宁静的像一潭死水,气氛一下子沉闷下来。
“惠惠?”田祁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闷。
“嗯。”
田祁一把抓住雨晨的手,有些愤慨,有些心痛的跟雨晨说道:“他再打电话来,就告诉他,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让他滚远点。”
雨晨看了一眼田祁,淡淡的说道:“还不是时候。”
“那啥时候才是时候?”田祁有些闷闷不乐,突然感觉怀中一热,雨晨已经坐在了他的腿上,随后双唇便吻在了田祁的嘴上,两条舌头便如游龙戏凤一般交缠在了一起,荷尔蒙的刺激也让田祁的胯下之物高高膨胀,却正好顶在那片雨晨曾苦苦死守的三角之洲。
雨晨把环抱着她的那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一边亲吻,一边说道:“七哥不要嫌弃我的胸小哦,今天我就把我真正自愿的第一次给七哥。”
听闻此言,田祁心头一怔,心中暗想:幸福来的这么突然么?而且这还是雨晨自愿的第一次啊!
于是也便顺势而为,反身将雨晨扑倒在床上,抚摸着她A罩杯的荒丘,放纵贪婪的亲吻着这朝思暮想的心上人。
不一会功夫,两人都已脱光衣物,因为迸发的情欲,雨晨的下体已然湿透,田祁的胯下之物也达至顶点,情欲交融,两人便纵身跃入那温柔乡中缠绵悱恻。
对于田祁来说,雨晨口中的轻哼,已然成为天籁之音,绕于心头多日而不散。
对于雨晨来说,放松下来正式享受性欲之后才明白为何人们会沉沦最古老而原始的欲望。
雨晨口中的轻哼,逐渐变大,频率也越变越快,而每一次声音变大,每一次的频率变快都意味着肉体的爽感的提升。
田祁双手不停的挑逗着雨晨的阴蒂,以求让她更加舒适。雨晨拿起那个勃然之物,放进自己欲正式盛开的花骨朵儿中,而田祁则化身为拥有巨刺的工蜂,在花朵中汲取着人性所需之花蜜与填补欲望之沟壑的养分。第二次发生性关系的雨晨阴道依然紧致如初,而久经沙场的田祁明明已经小心翼翼,却仍会不小心弄痛她。
虽是有些微痛,却也好过初次的强入,便也让雨晨享受多于痛苦。
二人媾和在一起,如阴阳二极般和谐。
田祁趴伏在雨晨身上,双手从雨晨的脸上一直摸到她的脖颈,就在他想要去抚摸雨晨虽然小巧却不失挺翘的胸部时,雨晨拿起了田祁的双手,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边轻声嗯啊边示意田祁用力。
田祁没有抗拒,双手在雨晨的脖子上只是微微发力,雨晨便咳嗽了起来,娇嫩的脸颊也变得赤红,她想尝试,尝试下死亡的滋味,所以双手没有抓向田祁的手腕,而是奋力的抓住床单,双腿高高的拱起,她想要让自己尽可能的撑住不要挣扎。
突然间,一阵胸闷与头晕排山倒海般袭来,又如疾驰之车撞击在她胸头,她猛的睁开眼看向田祁,眼神中尽是痛苦与不甘,似乎下一秒她便要离开这个世界。
这幅表情,让田祁大为不忍,急忙松开双手,让雨晨得以喘息。
田祁的双手离开雨晨的脖颈,雨晨猛的倒吸了一口气,随后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忍着喉咙的剧痛,有些沙哑的跟田祁说道:“我没事,这个太痛苦了下次还是少玩吧…”
田祁点了点头,两人再次滚抱在一起,享受着人类最基础的欢愉。
亲吻,相拥,性交,在每一段感情中反复的发生着,也反复的结束着。
随着两人的高潮来临,也算是给二人的第一次性交了一个交代,让二人能在极致中结束这次媾和。
完事之后,雨晨走进浴室洗漱,留下田祁一人在床上。
田祁点燃一根香烟,望着微微透光的浴室,心中颇有些感慨与失落。
感慨的是他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之人的青睐,失落的是她其实是为了报复惠惠,才选择与他交合,他明白,可是为了私欲,他没有选择戳破。
毕竟之前如此封闭自己欲望的雨晨又如何会在同居第二天便与他发生性关系呢?而且正巧是惠惠的电话打来之后。
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那必然有鬼。
可即使知道,明白又如何?依然不能戳破。
雨晨赤裸着身躯走出洗手间,正要穿内裤之时,田祁灭了手中的香烟,从身后一把抱住了雨晨,他太怕失去她了,太怕了。
雨晨没有任何动作,任由田祁抱紧自己,长长的叹了口气,似是无奈,似是吐尽最近的阴霾。
就这么抱了许久,雨晨轻声说道:“我冷…”田祁也自觉失态,赶紧放下了手,让她可以上床。
雨晨上床之后,又如小鸟依人般缩在田祁的怀中,他紧紧将雨晨搂在怀里,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你记得你推给我一首歌吗?[[rb:叫 > 拥抱着你的滋味]],其实第一次抱你,我便体会到了,那种感觉,真的胜过一切的完美,每每看着你入睡,就好像真的会让月亮也为你沉醉。”
“油嘴滑舌。”雨晨笑骂道,随后沉思了一下说道“我起来关下闹钟,明天我请假不去了。”
“好。”田祁放松了手臂,让她去拿手机。
因为第二天不用再去上学的缘故,躺下之后两人又聊了许久。聊到性癖,聊到刚才的性窒息,聊到之前的足控。
已经开化了的雨晨欣然表示都可以接受,只是性窒息太过痛苦,她想玩的时候,这才可以玩。
性窒息本就是雨晨提出,所以田祁也没任何意见,便也点头表示赞同。
就这样,两人同居了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雨晨也变得很少去学校,因为她认为在他身边,才能有放松的感觉,而她也很享受这样的放松。
虽然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两人很愉快,却因为雨晨总时不时提到惠惠,而且她需要的东西买不到时,也总会冲着他大发雷霆,甚至不让他上床,这些让田祁内心总憋着团无明业火,却又只好忍让。
终于有一天两人在某件小事上发生了矛盾与口角,而雨晨一口一声的惠惠不会这样,惠惠会怎样怎样,击垮了田祁最后的防线,心中的愤怒如同泉涌,却仍想尽力压制,不希望与挚爱之人发生大规模的争吵与冲突,于是便暂时闭口不言。
而雨晨却觉得他在冷暴力自己,便更加愤怒,一股脑儿的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出来,每一句话,其实都在锤击着田祁的内心,田祁其实本性不懦弱,只是害怕失去心头挚爱,这才选择了缄默不言。说着说着,也许是累了,她也不再言语,看起了当时热播的武侠剧。
这部剧是最新版的翻拍,由当时的流量明星组成的演员阵容,所以田祁看了某台的预告片后曾不止一次吐槽,而雨晨一直兴趣满满的等待着这部片的首映,田祁却在今天与她争吵,这也间接的导致了雨晨的更加不满。
接下来的几天内,雨晨一直对田祁回馈着冷暴力,让田祁不由得觉得有些苦不堪言。
在田祁的苦苦哀求之下,雨晨终于开口说出了一句话:“惠惠比你会哄女孩多了。”此言一出,却又让田祁恢复了沉默。
沉默片刻,田祁咬咬牙,让自己尽可能的冷静的跟她说道:“你和惠惠在一起的时间很久,一时半会放不下,我不怪你,但是你一直挂在嘴边,这样对我真的公平吗?”
雨晨可能自己也觉得有失恰当,有些愧疚的说道:“可我就是放不下呀…每每你做的没有惠惠好,没有惠惠了解我的时候,我总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他…”说着说着雨晨的眼眶红了起来,田祁走过去,轻轻的捧起她的脸,看着她微微湿润的双眸,坚定而温柔的说道:“雨晨,你这样对我们三个都不公平,我觉得你再考虑考虑好不好,要不就我们一起好好生活,要不就原谅惠惠,回到他身边。”雨晨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又过了一会,雨晨跟田祁说:“七哥,雨晨不知道该怎么选,你可不可以给我点意见?”
这个选择如果对于雨晨是个难题,那么对于田祁来说就是一个痛苦的抉择。田祁看着雨晨背影的眼神逐渐放空,呆滞,思考良久,还是忍痛跟雨晨说道:“我觉得,你放不下惠惠的话,就回到他身边好了,毕竟你更爱的是他。”
雨晨转过身去,不置可否的看着田祁,眼神颇为复杂,似是若有所悟,似是感激,似是心疼,却也一时间难以开口。
“去吧,雨晨,没事的。”田祁强忍着心痛,安慰着雨晨。
雨晨也许是于心不忍,并没有离去,而是上前抱住了这个消瘦的男人,她知道他是真心的想让自己回到自己所爱之人身边,而不是虚伪的说着违心的话,也知道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么痛心,即使她早就知道自己有多么自私,此刻也会为这个爱着自己的男生心疼不已。
最终,她没有离开,她选择了这个爱着她的人,也承诺以后会少提起惠惠。
这一刻,曾事业有成,堂堂正正,既骄傲,又肯为深爱之人放下尊严的男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趴在深爱之人的怀中哭的如同婴儿。
时间从不会停下脚步等待着谁遗忘了谁,谁又爱上了谁,永无止境的向前推动着。
时间一晃,已从初秋进入凛冬。
中间雨晨虽仍时不时提起惠惠,却也不再那么频繁,田祁也逐渐开始有了一定的安全感,相伴于自己的臻宝的日子也逐渐让他懒散,带去的钱也慢慢的见了底。
于是他不得已,只能让家里或者朋友打钱过来过度,自己也需要在这个小镇重新去找一份工作。
这段时间以来,彻底放松的雨晨也开始变得懒散,很少再去学校,基本就是窝在那个旅馆房间里玩玩游戏,看看电视剧。
可幸福总有个峰值,千辛万苦爬到峰顶,便终归要回归地面。
恰巧,田祁借钱的短信被雨晨看了个正着,于是雨晨觉得田祁是不是骗了她,说自己事业有成不过是个骗她,接近她的幌子。想到这里,雨晨有些不开心,便拿着短信质问田祁,田祁不管怎么解释她也不肯听进去一句。
在怀疑的种子埋下之后,雨晨又脑补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思维,比方说去找工作只是他玩腻了自己,现在冷淡了之类,最后一口咬定一定是他骗了自己,一定是他为了睡自己才做了这些。
于是开始和重回工作状态的田祁逐渐疏远。而田祁则如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
突然有一天田祁下班后雨晨横眉冷对着他,说出了那句:“我又和惠惠复合了,我们分开吧。”
这一刻,外面的天气再冷,尤不及田祁内心之寒,此刻的他内心如坠九天之渊,如鹅毛大雪飘零而下,亦如千年之冰冻其心智,让他一时间无法言语。
此时的雨晨行李已经收拾完,只是等着跟田祁说完便准备离开。
“给我个理由可以吗?”田祁在雨晨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刻,终于硬生生挤出了一句话。
雨晨离去的脚步顿了一顿,紧咬着嘴唇缓缓转过身,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田祁,却又没有任何言语,只是在那里远远的看着他,一滴滴泪珠儿从眼角滑落,浸湿了她秀丽的面庞。
半晌,她才缓缓说道:“你知道吗?你有的时候温柔让我沉醉,也有的时候癫狂的让我恐惧,你如同一个精神分裂之人,让我对你爱的刻骨,也让我对你厌恶至极;让我对你万分不舍,也让我对你恐惧万分。你知道吗?你知道吗?你知道吗?!”雨晨此时心中有些崩溃。
“雨晨啊,我不是一直都是让着你的吗?每次提出不满的不都是你吗?为什么说我让你恐惧万分呢?”田祁有些不解道。
“我今天回去时,冷静下来的想了想,也许我对你的揣测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可你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我短暂失明吗?”雨晨想到这里有些站立不稳,几近跌倒般跌坐在椅子上。
“我记得,那天夜里三四点左右,你突然把我喊醒,告诉我说:‘田祁,雨晨看不见了,雨晨害怕…’对吗?”田祁仔细回忆了一下,跟雨晨说道,“那天我也特别害怕,特别害怕你会再也看不到了…”
雨晨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还记得我为什么看不见了吗?”
“你喝了某种有安眠效果的药物,从而导致了短暂的失明不是吗?”田祁疑惑道。
“那款药我喝了好久从没出过事,偏偏是那一天我看不见了,我告诉你原因吧,那天我放学回来,懒得洗漱,直接脱了外套,穿着秋衣上床的,对不对?”雨晨脸色惨白中,也充斥着愤怒的赤红,“那天我穿着一双黑色的卡通袜对不对?”
田祁点了点头表示她说的都对,陪着雨晨一起向着那天的记忆深处走去。
“那天,你说看见过女生穿长短丝白袜,没见过女生穿黑色短袜,于是你爱不释手的把玩了起来,我只是提出了要睡了,下次再穿给你看,而且你明明已经答应了,我也看出你有些依依不舍,所以暗下决定以后多穿各式各样的你喜欢的给你看,可你是怎么做的?”雨晨说着,怨恨的看着田祁。
田祁摇摇头,有些疑惑的说道:“那天我们不是就去睡了吗?”
“没有,并没有,你像是个疯子一样,拿起那瓶药捏住我的鼻子一口气全部灌进我的嘴里,看着我挣扎,那片黑暗中,我看着你表情是那么冷漠,那么让我恐惧。”雨晨哪怕只是叙述起来,也一样瞪大眼睛,恐惧万分。
“不可能,我不可能那么做的。”田祁决然的否认道,“我那么爱你,怎么会做出这么伤害你的事情?”
“你不信?”雨晨挑了挑眉,似乎早已知晓他会如此作答,“你不仅做了,还做了不止这一次。”
“怎么可能,我怎么舍得伤害你?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啊!”田祁双手抱头,状若疯狂。
“平时的你,太过于完美,完美到我难以置信,完美到我以为你是那个骑着五彩祥云的救世主,来接我去未来,去一个完美的世界,去看看你所看过的世界,去陪你一起走向我们所畅想的新的黎明,甚至好到我今天提出分手前我都在怀疑,我是不是那个莫须有的坏女孩!”雨晨深吸了一口气,“可你不是那个救世主,你是一个让我又爱又恨的恶魔,你突兀的出现在我生活里,我曾以为你是骗子,而你对我的偏爱,让我逐渐放下了心里的防线,甚至在我心里你曾一度超越了惠惠,成为了我人生走到这里最爱的男人,我忍受不了惠惠对我的一次强奸,可我愿意忍受你对我一次次的折磨,那时候我想自杀的时候,为什么你一句话我就放弃了死亡的念头你知道吗?不仅仅是对你的信任,也是对死亡的恐惧!而在你一次次对我下死手折磨我的时候,我都忍受了过来,可我见不得你那张如同恶魔一般的面孔,我不相信我所深爱的你化身地狱的魔鬼,我在等你发觉,可你并没有!你总说我在脑补一些事情,而你是不是也在你所不知道的情况下做着伤害我心灵与肉体的事情呢?”
雨晨泫然欲泣,喉头几近哽住,过了好一会,才抬手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伤口:“如果你还不信,你看看这里,昨天的新鲜的。”雨晨拨开自己的衣领,田祁凑过去一看一道细小的紫色淤痕赫然出现在她的脖子上,看似是被很细的绳子用力勒住所致,“看见了吗?如果是我脑补,或者自己所致,又为什么会这么狠呢?”
“昨天晚上,我在看剧,你上床说要睡觉,我就去洗澡了,等我洗完出来,你像是一个变态躲在门口,用绳子死死的勒住我的脖子,无论我怎么挣扎,你都没有松开,我苦苦跟你求饶,你依旧无动于衷,神情木然,岿然难撼,那一刻仿佛一尊死神,想要夺取我的生命,口中喃喃自语着你不想失去我,哪怕杀了我,也不要再失去我。昨天晚上我多么想告诉你,你不会失去我啊!可是我喉咙是那么的痛苦,连挤出一句‘别杀我’都成了奢侈,又怎么能告诉你你不会失去我呀!我一遍遍的提醒自己,我不想死,我不能死,可随着身体的麻木与脑中的眩晕,我只能痛苦的失去所有的意志,逐渐昏迷,我以为我死了,彻底的死了,我有多恐惧,你能理解吗?当我醒来,我浑身赤裸着躺在床上,房间里是冰冷的,心也是冰冷的,我哭了整整一夜,所以今天外面才跟你提出分手,而且我跟你的分手不是因为怀疑你什么的,其实我除了觉得你有些病态,我并没有怀疑你什么,我一直相信你,一直愿意陪着你,其实一直以来在脑补的人是你而不是我!我只是害怕了,我只是害怕了你宛若死神的面容,我只是害怕死亡时冰冷的恐惧,我只是害怕了死亡那一刻绝望的黑暗,田祁,我不想死,我不舍得死,我也许曾经绝望想过自杀,而现在的我一点也不舍得死去,我还有太多东西没见识过,没经历过,我放不下这璀璨的尘世,所以我才要跟你分手,我才想离开你,你就放过我好不好…”
雨晨越说越激动,把心头所有的想法都一股脑的倾泻而出,希望这个曾经许诺爱她的男人可以理解她的想法,放她自由。
田祁听闻此言,如同晴天霹雳,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只能呆坐在原地,双目呆滞的盯着前方,脑中更是思绪万千。
雨晨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起身便往外走,却被田祁下意识的一把拉住衣角,雨晨挣脱不开,只好无奈坐下,等待着田祁缓过神来放她离去。
此时,已然夜深。
4.
此时对于雨晨来说每等待一秒,都如同过了一年,这种无尽的等待几乎要把她折磨疯了。
而坐在床上的田祁则一手拉住她的衣角,一手捂着脸,脸色时而痛苦时而阴郁,时而崩溃时而感伤,时而喜极时而悲悯,不一会功夫已经换了无数的表情,可却迟迟不肯放手。
雨晨心中暗急,却又怕不小心招惹了这个可怕的恶魔,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之间,雨晨感觉衣角一松,她便头也不回的抬腿就往外跑去,尽管夜色已深,尽管天寒地冻,她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只要可以离开这个恶魔,便已经是一种解脱了。
就在她往外奔跑之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破风的声音,雨晨心中一惊赶紧回头,只看见一只杯子呼啸着向她袭来,她下意识的赶紧低头想要躲开,然而杯子已经袭到近前,本来反应就不是很快的她此刻根本躲闪不及,破空而来的杯子正中她脸颊,顿时她粉嫩的面颊上便绽开一朵紫色之花,她来不及喊痛,只想赶紧夺门而出,于是她放弃了行李,一手捂着脸上的淤紫迅速向门口跑去。
她快,而不想让她走的田祁更快,就在她即将走出,田祁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怜香惜玉之心,一把便将房门关上,然而雨晨的脚已然踏出房门,关上的门恰巧砸在那条腿的胫骨之上,胫骨的剧痛让她蹲坐在地上痛呼出声,眼见逃跑无望,只能蹲在原地捂着伤口眼泪婆娑的看着快步走向她的恶魔,她仍想说些求饶的话,却被一阵阵剧痛所阻止,让她所有求饶的话语卡在喉咙里。
看到难以行动的雨晨,田祁突然停下了脚步呆立在原地,像是在内心中做着什么挣扎一般。
只是过了片刻的时间,田祁再一次狞笑着一步步的向着雨晨靠近,极度恐惧之下的雨晨泪如泉涌撕扯着嗓子呼喊着“救命”。
田祁却丝毫不惧,缓缓蹲在雨晨身边,阴恻恻的在雨晨耳边说道:“你说的都对,那些事是我做的,而且我做的远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雨晨听闻此言不禁有些花容失色,一把推开蹲在她身边的如同恶魔一般的田祁,大骂道:“变态!快滚啊!”
田祁不怒反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电脑桌的侧面打开那个上了锁的柜子,里面的一切让本已经有些大惊失色的雨晨更加惊恐无比。
那个本以为早已遗失钥匙而被紧锁的抽屉里在不知何时已经被田祁放满了各种工具,这其中有一把剔骨尖刀,一把水果刀,一个透明塑料袋,一个黑色塑料袋,一捆麻绳,一卷鱼线,一卷宽透明胶,一瓶古怪的药水和一个内存卡,而这些工具里除了那张内存卡任何一种都可以取她性命,她不禁想到:“原来那几次对我下死手并不仅仅是冲动原来是早有预谋!”想到此处雨晨脊背一阵发凉,冷汗直冒,她不敢想象她到底是跟怎样的变态同床共枕了4个月之久,她不敢想象他温柔忍让的背后居然是处心积虑的杀了自己。
此时雨晨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活着!她要活着!她还不想死去!她顾不上脸颊与胫骨的疼痛,慌忙的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却被田祁一把夺下,雨晨抬起头无助的看着田祁,她心中那个温柔的大男孩已经变得满目狰狞,眼神中写满了凶恶与残忍。
越是如此,她越是恐惧,越是恐惧便越不想放弃求生的欲望,于是她强忍着剧痛跪在田祁的身边,用几近哀求的语气卑微的向田祁求饶着:“七哥,我不走了,我就乖乖留在你身边,从今天开始,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也不对别人提起,你就饶了我吧,求求你了,雨晨还不想死,还有太多太多没看过,没经历过,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
田祁此时已经将从雨晨手里抢来的手机换上了抽屉里的那张内存卡,矮身抚摸着雨晨的秀发,温柔的对雨晨说道:“雨晨,我很爱你,爱到刻骨铭心,爱到永远不会遗忘,可是今天的你必须要死,但是在你死之前,我希望你看看这个。”说完田祁点下了视频的播放键。
雨晨似乎没有听见仍然跪在田祁的脚边苦苦的哀求着,只求这个曾经深爱的大男孩可以良心发现饶她一命。
田祁见雨晨不肯起身,一把抓起雨晨的头发,逼着她看着正在播放的视频。
第一段视频是在某个公园里,随着进度条的推进,一个接近1.8米的中长发男孩,搂着一个个头接近雨晨而体型身材要比雨晨好上几分的女孩正在亲昵的散步,两人没有露脸。可雨晨却清楚的认出了视频里的男孩是谁。
也许是分手这段时间他重新谈的吧,也许是为了和她复合,所以已经和那个女孩分开了吧。雨晨内心中仍有着一丝倔强。
田祁看她愿意冷静下来去看这些视频以后。放下了紧抓着她头发的手,给她播放了第二段视频,而这段视频也将是压垮雨晨的最后的一根稻草。
第二段视频是一个监控视频,视频拍摄于某个宾馆,还是那个又高又壮的男生和那个身材性感的女孩,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同样的发型,同样的身材,甚至同样的两人,容不得半点作假,雨晨仍打算用时间或许是他们分手后来安慰自己,可是她蓦然发现左下角滚动着时间水印,而时间恰巧是她在车站苦等惠惠,却迟迟没有等来的区间。而视频中两人登记完转过身的刹那,雨晨浑身不住的颤抖,仿佛看到了这世间最可怖的东西,比眼前这个要她命的男人更可怖的东西。
原来惠惠身边的那个女孩竟然是她与惠惠从小相识,且一直被她所看不起的叫做俞倩雯的女孩。
顿时,她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在她心头炸起,绝望感布满了她的全身,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泪水在她的面颊上肆意的流淌,此时此刻的她,内心深处充满了悔意。
她明明只是个高三的女孩,明明只需要平静的考上大学过完余生便已足够,为什么老天不开眼,让她在短短几个月内经历无数的绝望,她歇斯底里的冲着田祁怒吼着:“雷田祁,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却为什么要对我如此残忍?想要杀了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在杀我之前让我看这些?!为什么不能让我带着最后一丝的希望死去?为什么不能给我最后一点点的温柔?为什么要让我失去最后一丝对爱的渴望?为什么你这么恨我?你简直太过分了!我就算死了,我也会恨你,一直恨你!”
田祁轻蔑一笑,抄起剔骨尖刀走近雨晨,随后一把抓住雨晨的头发向后扯去,雨晨的长发被田祁握在手里有些吃痛,也尽力的向后仰去。田祁高高将刀扬起,准备向雨晨雪白的脖颈处砍去,雨晨吓得先是瞪大双眼随后因为恐惧紧紧的闭上了双眼,就在此时似是想到了什么,急忙高呼:“等一下!”
田祁也不知为何,竟真的停住了刀势,雨晨见刀迟迟没有落下,这才睁开了眼睛,用恳求的语气跟田祁说道:
“我知道今天我难逃一死了,我也知道我死后你一定会玩弄我的尸体,我临死前有几件事拜托你,就算是你玩弄我尸体的条件了,也算是我们曾经有过一段,你对我最后的温柔了,可以吗?”
田祁点了点头,雨晨见田祁点头,生怕他反悔,赶紧说道:“第一件事,如果你没有被捕,帮我看紧惠惠,你不用杀了他,他有一个女朋友,你帮我解决他一个女朋友,让他活着感受那种绝望感就可以。可以吗?”田祁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
“第二,等你玩腻了我尸体,请帮我买一条好看的裙子和丝袜,我一直想穿,但是一直没有机会,所以拜托你了。”雨晨语气与刚才的着急与悲愤不同,这次透露着些许的悲凉。
“好,我也想看看雨晨穿丝袜是什么样的。”田祁没有犹豫,回想起每次说要看雨晨这么穿,每次都被一些事情耽误掉,从而导致一直没有看成的遗憾。
“谢谢,第三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就是不要用刀杀我,我怕血。”雨晨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内心中有着些许恨意,有着些许对人世的留恋,有着没做完一些事的遗憾,也有着人之将死的悲凉。
田祁同意了她最后的三个愿望,也算是让雨晨临死之前感受到了最后一丝温柔。
雨晨眼见田祁同意了她最后的要求,努力的挤出一丝微笑,和田祁说道:“动手吧…我今天穿的是你最爱的那双袜子哦…”
田祁温柔的看了一眼雨晨,似乎那一刻他原来的人格回来了一下,紧接着用胶布缠上了雨晨的双手,把她的手紧紧的捆在电脑椅的后面,随后拿出了鱼线紧紧的勒住了她的喉咙。
起初的雨晨放弃了挣扎,任凭细细的鱼线死死勒住,她开始不惧死亡,甚至迎接死亡。可是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剧烈的咳嗽牵引她躯体一阵阵抖动,越抖动,线越紧,线越紧,越难以呼吸,越难呼吸,越是忍不住的想要挣扎。
随着步步接近死亡,她放弃了最后的抵抗,剧烈的挣扎着,姣好的面容逐渐的扭曲着,也愈发变得青紫,那根曾让田祁趋之若鹜的粉红色的小舌头逐渐发紫瘫软在牙齿之上,被绑在身后的双手也在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挣脱胶带做成的手铐,来推开这即将致命的窒息感,脚上的雪地靴也已经踢掉了一只,露出了一只穿着田祁最喜欢的印着小熊的袜子的小脚。
可挣扎的越剧烈,肺里的空气就越少,此时的雨晨感觉肺里如同有一个炸弹即将爆炸,脑子里的痛苦让她明白原来以前的晕过去距离死亡依然遥远,而这一刻才是逐渐接近死亡的感觉,可不知为什么,痛苦感越来越淡,似乎有些从人世纷纷扰扰从田祁这个变态和惠惠这个渣男手中彻底解脱的幸福感,她能明确的感知到她的躯体正从无规律的挣扎变成有规律的抖动,她能明确的感知到一切都要结束了,她也能明确的感知到她下体已然开始微微湿润,随着死神一步步的接近,她更可以明确的感知到下体如同高潮一般的抽搐感,甚至爽感比平时做爱更加让人舒爽,也许这便是死亡前的性欲与爽感吧,也许这也是她所不理解的无数冰恋爱好者所追求的极限之感,只是可惜没有要求田祁与她边性交边杀死她,也许那样会让她的死变得更加享受。
忽然,她觉得下身有些什么东西喷射而出,是潮喷了吗?还是自己尿出来了?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眼前开始
闪现这短短16年她所经历的一切悲欢离合,画面越多,意识越淡。
随着雨晨的口水逐渐流出,流在她白色的羽绒服上,流在她此时已经赤红的脖颈上,划过她黑色的秋衣,在她胸前狭窄的飞机跑道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渍。
不多会,雨晨的下身也随着她一次次的抽搐流出一道长河,这条长河透过她的秋裤渗出她的牛仔裤,随后一滴滴的滴落在地面之上。
慢慢的,她的身躯整个瘫软在电脑椅上,猛的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而田祁却不肯松手,依然死死的勒住雨晨的脖颈,即使他的手已经被鱼线划伤,即使雨晨的脖颈已经被鱼线深深嵌入。
凌晨12点14分,16岁的雨晨带着所有的遗憾只留下一具娇小冰冷的躯体。
田祁并没有第一时间脱光了雨晨身上的衣物进行亵玩,而是紧紧抱着依然柔软的雨晨的尸身痛哭不已。
他知道她不死,就会离开自己,而现在她死了,至少他可以得到她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就够了。可这并不能代表他不伤心。
田祁与雨晨都没有想到,一切会以这样的方式收场,他想给她幸福,却成了杀死她的凶手,她想给他时间,却成了他手下的亡魂。
雨晨和田祁说过的话,不管是软言细语还是刻薄之言都不停的在田祁耳边环绕。
哭了好一会,雨晨最后的柔软逐渐消散,慢慢开始僵硬了起来,田祁这才解开雨晨的衣物,去体会雨晨最后的温存。
田祁轻轻的吻着雨晨笼罩着一层死灰的面庞,如同王子亲吻着睡美人一般温柔,随后他替雨晨擦拭了阴部的失禁,轻轻的柔柔的,如同雨晨活着时,做完爱后替她清理下体时一般。
也许在他眼里,雨晨只是睡着了,并没有死去。
雨晨虽然尸身已经冰凉,但是因为只是刚刚死去,所以在他的轻轻擦拭之下依然分泌着爱液,湿润着她的阴道。田祁轻轻的插入进去,享受着雨晨带给他的最后一次狂欢,他知道从今天开始,雨晨再也不能给他带来任何的欢愉,所以他再难过,也要去享受。
田祁感受着雨晨依然紧致的小穴,也感受着雨晨逐渐冰冷的躯体,曾经那个软香的小女孩此时已逐渐变得冰冷僵硬,也许很快也就会发出一些异味;曾经那个无论春夏秋冬每天都要去洗澡的小女孩,过些时候将会无比污秽。越是如此,他便越要尽力享受这短暂的最后与她相处的时光。
于是他状若疯魔,一遍又一遍的进出着她那紧致的阴道,直到她彻底僵硬。
她怕怀孕,于是他从不敢内射,而此时她已离世,他便放心大胆的射在了她的阴道深处,这种愉悦的爽感让他口中迸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嘶吼。
随着嘶吼声结束,他先是如往常一样,替雨晨擦拭着下体,而这次流出的不再是爱液,而是他的精液,而后他走到床头轻轻拿起曾经让他爱不释手的雨晨的小脚。
曾经被他形容为足不生尘的她,此时因为他而变的布满灰尘,于是他便将其抱在怀中,轻轻的吻着,此刻的她终于,终于全身心的属于了他。
于是他放纵着,放纵所有的欲望,伴她最后一夜。
这一夜,他进行着无数次的纵欲,直到第二天的太阳缓缓升起。
经过这一夜的放纵与狂欢,田祁终于累了,他此时也做下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于是他抱着冰冷且僵硬的雨晨简
单睡了一会,然后出门给雨晨买来了一套她曾梦寐以求的白色连衣裙,给她套上了一双肉色丝袜,随后给她简单化了个妆,再配上雨晨惨白的面容,却有着一种凄凉之美。
随后他把打扮好的雨晨装进她的那个大大的行李箱里,他决定带着雨晨一起踏上新的旅途,让她见证着自己如
何为她解决她死前心心念念的仇恨。
而在此之前,他需要先去找到一个可以长期保存她尸体的方法。
5.
未来的某一天,田祁再次打开了那个让他们相识的游戏,喃喃自语道:“游戏还在,可是雨晨不会在陪我一起刷副本了…雨晨,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