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流干了会变成恶魔,那么就尽情地放声大笑吧、”
距离地面几百公尺漆黑的天花板,只有几盏昏暗的灯光依稀闪烁着。锁链的碰撞声,回响在空荡荡的黑白格子地板之上。
宛若一座巨型鸟笼,充满无尽的绝望与黑暗。
暗水晶石雕琢而成的高台上,贵族王座般的黑色座椅的金属扶手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
这里,是“她”的乐园。
行刑者•艾克赛德•XIV (Executioner)
她,曾经是塞壬机构的一位专门负责处理俘虏的管理长官。然而现在的她早已脱离了严密的秩序体系,无拘无束。
对于管控防范犯人的逃跑一系列的行为,行刑者艾克赛德都有着一套绝对严谨的安保措施,最开始她的安保系统甚至赢得了观察者的欣赏……然而好景不长,她很快就被辞退下了岗位。
原因?
对行刑者而言,俘虏就是她的所有物。在她的观念里,她可以拥有权利做任何一切事情。例如,她会想方设法地测试他们的各种“极限”与“耐受度”的指标数据。
更多的是……“嗜好”。
铁链、铐锁、鞭、手术刀、钳子、项圈、铁线圈、辣椒油、电击棒……
光是看着她准备的这些物品的名字,就不难想象到她对那些俘虏做了什么样恶趣味的事情。
更加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每一次地“审问”犯人后,都要利用自己方式好好地“尝试”。
之后,她还要录视频记录下来作为珍贵的“收藏品”并且发布到这些人认识的人的手机电脑上,让他们好好一同观赏,其丧心病狂的程度就连净化者都恐怕鞭长莫及。
甚至,就连一向包容的观察者都难以容忍她这变态的嗜好。
在多次交流后无果之后,一向脾气很好的观察者直接把她辞退了。行刑者一气之下便带着一部分兵力,当天离开了总部基地。
而离开的这几年,行刑者•艾克塞德•XIV可没少发展过她的“乐趣”,甚至变本加厉地玩得更加沉迷疯狂。
为了更深入研究人在绝境时候的机体极限,以及各项指标的数据,测试各种容忍度的极限,还有自身的奇葩嗜好……她用了各种办法引诱实验来到她的基地,她便在多个直播媒体上开了账号,摇身一变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塞壬人气颜值主播“可露儿”。
在社交媒体里,她将自己妖娆婀娜的形象与甜蜜的言语作为“诱饵”。于是总有傻乎乎的男性喜欢往里边疯狂打赏,甚至有胆大包天的家伙还甚至提出约会的请求,她当然也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一举两得,“宠物”与“资金”直接到手。
然而等待那些男人的,不是甜蜜的约会,而是一个永远无法逃出的黑暗深渊。
被绑架骗来的这些男人,有的倒是真的很傻,愿意面对她的诱惑被自己在容忍度测试中屈辱地凌虐致死,有的想逃,行刑者便是日日夜夜地想方设法地搞垮他们的精神,并且在他们耳边低语,直至他们身心崩溃、完全疯狂。
痴迷于研究如何把人的身心折磨崩溃与各种容忍度极限的行刑者,她可是下足了功夫……捉来的人类男性各色各样,来自不同阶级的都有。看着他们脸上那种想反抗却又无法反抗,只能表现出无奈的样子……每次她这样想着,心里那股情绪就情不自禁地会达到高潮。
这感觉,对她而言真的是妙不可及!
让他们侍奉自己、屈服自己、肆意践踏他们的尊严形象……自己简直就像一个威严不可侵犯的女王。这种征服感、这种满足感,可不是当时她在塞壬总部时候担任高位时所能够得到的。
靠着自身“荆棘之石”的星石力量,加上从黑市里靠着当初从塞壬基地的黑科技力量夺取来的资金人力,行刑者•艾克赛德•XIV打造了这专属于她的“极乐空间”。
当然,也时不时地会有人来打扰她的兴致。
对于接二连三失踪的人,自然也引起了一些安全部的警察的注意,面对前来试图进攻她的基地来捉拿她的侵略者她只要是能做到,她就照收不误。
只要是试图侵入这里的敌人一旦被捉住,全部都会被她用荆棘条日以继夜地凌虐,并且加入她丧心病狂的研究实验,直至将其洗脑成忠实的仆人,亦或是完全报废。
这不,在一天她的直播社交媒体私信出现了这么一条私人消息,原来是自己的一个仰慕者想和自己见面。
消息里那个小年轻仰慕者把自己的照片发了上去,发的信息显示着对自己示好的内容——
“姐姐好漂亮啊……好想和姐姐见一面啊,想变成姐姐大人的小宠物呢~”。
“现在的年轻人,还有这么傻的?”
行刑者•艾克赛德愣了一下,敲动着键盘,回复了一句甜蜜的关切话语。
“宝贝,我明天在海岸咖啡厅12:00等你哦~么么哒~!”
虽然打出这些字连让行刑者自己都有些反胃,但是接到这消息不由得让她格外兴奋。
不过令行刑者XIV略微惊讶的是,对方照片上的样子似乎是真的格外年轻。从外表看来,似乎才十八九岁左右的刚毕业的男孩子——带着几分青春气息的米棕发,琥珀般清澈的眼睛,不高不低的身材,清秀的脸庞,以及……天真无邪的笑容。
简直就是,后宫动漫里那种纯情男主的标配模样,绝配的精品“宠物”。
比起其他人,这种纯情小年轻她早就想作为实验品试一试了,跃跃欲动的心早已难以平息。
作为自己的第一只“爱宠”,不过她还计划着如何没日没夜地对他洗脑,最后坐在水晶的王座上好好地爱抚他,可以的话,让他变成自己的一只听话的小狗狗陪伴着自己。
于是计划一如既往地顺利,第一次约会的碰面便让她成功地在他的咖啡里放了安眠药,然后待他昏过去后,便绑回了自己的专属基地。
于是羔羊搭上野狼的肩膀,兴致勃勃地准备开始自己的“计划”。
……
精致的黑色高级座椅,是她的专属王座。
用来代表,艾克赛德•XIV尊贵的“女王”身份。
然而如今这个尊贵的王座的身上,如今却被无形的力量刻上了一道无法弥补的裂痕。
自动防御安保系统,全部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震慑到全部失灵。
鲜红沾染了墙壁,玷污了黑白瓷砖地板。
今天的“乐园”,意外地安静。
没有那古典的音乐在周围飘荡,更没有那奴隶下跪的求饶声和痛苦折磨声。
只有微微的喘息声,回响在空荡荡的鸟笼。
倒在鲜红之中的行刑者咬着牙关倒在地上,身上几处的刀伤流出的汩汩鲜血将她黑色制服所浸染。
手臂四肢,都被结结实实地贯穿了几柄银色的飞刀。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不甘与恐惧的红色光芒。
仔细看去,有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她面前。
站在她身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她准备调教的“猎物”——那个被自己捉来的大男孩。
男孩露出洁白的牙齿,嘴巴宛若弯月般邪魅地疯狂上扬。
那双眼睛也不再是那样地天真清纯,而是充斥了极不合理的暴戾与尖锐。
妖艳的鲜红染料,狂放地涂在了他的白色学生制服与上扬的嘴角旁。
“咔……!”
项圈断裂。
眼前的大男孩徒手硬是将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给强行扯了下来,嘴角仍旧是疯狂上扬地笑着。
“你刚刚说,要“调教”、调教……谁来着?大姐姐?”
大男孩咯咯地嘲讽着她,眼睛里杀光毕现。
“啪嚓!”
用力一握,那项圈下一刻便在他手里碎裂。
判若两人的男孩狞笑,碎铁散落了一地。
“你……你……”
行刑者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咬紧牙关的她一鼓作气,身上的数条能力化作的钢化荆棘瞬间锁定,朝着笑着的大男孩发起发狂似地进攻。
嚓……!
荆棘夭折,一瞬间尽数在空中被凌厉的刀刃给活生生地直接劈断。
与此同时,她本身残破的身体关节上,又被恶狠狠地直接钉上了七八刀!
“!”
行刑者痛得刚想大叫,却看到大男孩微笑着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要是敢叫出来,我会让你体验得更“舒服”哦?你不就是很喜欢这样对待你自己的奴隶么?嘻哈哈哈……”
大男孩狂笑着,不以为意地看着行刑者身上的刀子与自己身上不久前被她打出的伤口,一脚直接踩在了她的身体上,兴致勃勃地翻看着她一旁断裂报废的舰装。
“12.7mm高精度雷达扫描自动机枪、万化功能枪口、装载7.62mm钢芯弹、7.43mm爆裂电浆弹、热感应追踪激光子弹、微缩版152mm火炮、莱茵钢铁复合式装甲,半可控核聚变氢能源供能……啧啧。”
大男孩津津有味地看着舰装上的设备一边念叨,表示肯定地点点头。
“很厉害的武器,不过一点用都没有。”
“嚓”
大男孩冷笑,拔出插在遗漏在自己身上的一条荆棘,眼睛甚至连眨都不眨一下,仿佛没有痛觉似地。
鲜血四溅,那段荆棘被折断扔在地上。
然而诡异的是,他身上刚刚流出血液的伤口,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你,你到底是谁?”
行刑者恐惧地看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由得在发抖。平生不由得第一次出现了害怕。那可不是赤城、苏维埃罗西亚那种人物所能带来的。恐怕就连科研舰的罗恩那种人形怪物……给她的恐惧都有所不及吧。
“我?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
大男孩癫狂地大笑着,激动地踩踏着地面跺起脚,眼睛都几乎眯成了一条缝。
伴随着近乎疯狂的吼叫声,他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刮擦,甚至划出了几道血痕。
“哈哈哈哈哈……”
……
从小时候的时候,男孩就得了一种疾病。
“狂笑症”。
这种狂笑症是因为患有多发性硬化症,导致“假性延髓情绪”。在神经学上来讲,这种伴随性疾病会导致情绪表达不受大脑控制,与个人的实际感受表达不一样。
当患者伤心时,表达出来的却是开心。
时不时地,会发作起来。
自己,没有办法控制。
为了治病、为了他的学业,因为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境,他的父母为他四处讨债。
而在一次偶然外出中,他们意外地认识了一个千金大小姐,在得知情况之后她竟然热心地想要帮助他们。
甚至答应他们,可以代他们收养照顾他。
日夜操劳的父母感觉终于送了一口气,为了让他有更好的住宿条件,他们打算就把他们后边安置在那儿。
他不肯,面对富丽堂皇的建筑、华丽的布置,他还是不想离开自己的父母。
后来,他的家发生了一次火灾。
他的父母无一幸免,在那场火灾中双双去世。而他在上学的路上被一帮劫匪所绑架。
而面对这一切,因为自身不治的狂笑症,他无法展现出恐惧与愤怒表情的他只能发出一阵阵令人匪夷所思、毫无逻辑的大笑。
匪徒们引以为乐,面对只能大笑的男孩,用了各种方式取乐,甚至一刀刀地在他的脸上划着、割着,似乎在复刻着哥谭里边的小丑。
真的是好痛啊,他甚至都痛的流出了眼泪。
但,就是无法放声地露出痛苦的表情大哭。
直到获救的时候,其他人看到他不堪入目的脸与他狂笑的表情的时候……没有丝毫怜悯他,反而认为他是个从精神病院里出来的疯子。
一切还没结束。
后来,他发现收养自己的千金大小姐背景其实是与黑社会相联系的,并不是好心收留他,而是为了单纯地压榨他的价值。
生活上,他不仅要像个忠实的仆人帮她做各种家务事、还要帮她出去买东西做各种事情。如果买错了、或者拒绝了,那么他都会受到一顿挨打或者遭到不给吃东西的对待。她还威胁着说如果他敢反抗,那么他就不会有好果子吃。
最后,忍无可忍的他选择逃走,但是总是被她的保镖一次次地抓回来,然后接受她的“调教”。
因为男孩经常只能露出笑容,这让大小姐极为不爽快。一遍遍地在他的病症发作时虐待他,发泄一天中自己遇到的烦心的情绪。
日积月累的憋屈与愤怒,终于化作了仇恨。
男孩拿起了刀。
然而没有杀掉她,却在她的脸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而作为反抗的“惩罚”……男孩被她的保镖们直接弄晕之后,她将他拐卖进了偏僻落后的深山。
面对陌生的“家人”,他便毫不犹豫的选择拳打脚踢,试图逃走反抗。
然而陌生的大叔死命拉着他不让他走,而大娘也是如获至宝般拉住他。说为了买他他们花了重金,还帮他未来的媳妇都已经选好了。
宁死不从的他,无法倾诉发泄自己的怒火,一次次地只能带着狂笑嘶吼着反抗着,面对那些街坊邻居,他们也是议论纷纷。因为过于疯癫不从的表现,他还时不时地被自己的“养父”与其他邻居殴打,说是恶魔上了身。而只有“养母”则在他被打之后给一些伤药,但是仍旧劝说着就认命了。
在没有星星的夜晚,打算自尽的他看着天空留下了眼泪,却在窗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你受伤了。”
那声音,很细柔、很微小。
但是在他听来,那声音却显得格外令人安心。
他打开窗户,不过令他惊讶的是,发出声音的竟然是一颗符文石头,在不远处的杂草丛中发着暗淡的青蓝色光芒。
“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存在着“平衡”与“稳态”,就像天秤一样……肆意破坏的人,那么就要受到惩罚。这份力量就赠予给你,希望你能去用这份力量,去纠正他们的错误。”
那颗石头说着朦朦胧胧的话,渐渐地悬浮起来,落到了他的手心。
“我所赋予你的,“礼物”。”
男孩的眼睛,浮现出了一丝明亮的光。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与此同时,他的眼角的眼泪收了回去。
“我叫杜灵飞。”
顿悟而自然的笑容,出现在了男孩的嘴角。
……
第二天。
男孩“养父”的尸体,被发现在自家的床上。
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
第三天
他的隔壁邻家的全家五口除了小孩子,全部倒在了家里的地板。
死因是意外猝死。
一切还未结束,接二连三的的死亡如瘟疫般地席卷了村庄,他们死的原因千奇百怪。更令人无法理解的是他们本来绝大多数就是很健康的居民,却是就莫名其妙地忽然染上了各种心血管疾病与代谢疾病,暴毙而亡。
面对这一切的大男孩没有露出任何悲伤或者同情,他只是吃吃地笑。
当然,他也没办法假装露出那些表情。
于是很多人把矛头纷纷指向了他,说他是带来了瘟疫的恶魔,要对他公开处刑。
愤怒的居民们找上门来,拿着刀棍蜂蛹而至。
而他不躲不避,则是露出一脸不屑的笑容。
坐在椅子上,仿佛等待着挑战者来的王一样。
就在人潮涌上来的一刻,人们仿佛忽然看到了什么猎奇的事物,尖叫大喊着看到了地狱的景象。
视野里的景象在疯狂扭曲,世间的声音宛若地狱般的咆哮。脚下的世界宛若无底的深渊,周围的空气忽冷忽热、忽湿忽干,仿佛没有了固定的状态。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怖,许多人甚至以为自己被恶魔附身,受不了的村民开始把头撞向地面,挖自己的眼球,戳破自己的鼓膜,试图驱走那些不存在的恐怖诅咒。直到……那些该死恐怖的东西逐渐随着自己的意识崩溃消失。
一分钟。
前来“处刑”的愚昧无知的山区乡民,无一不口吐白沫地失去意识倒在地上,死得不明不白。
男孩对着已经被吓坏了的旁观妇女与孩子笑了笑,没有理会他们,踏着这些人的尸体渐渐走出了门。
他带着那份蜕变的力量,完美地进行了复仇。
靠着自己收集的情报,他对那城市里那个与千金大小姐相关的黑社会家族与相联系的黑恶势力,展开了无差别的惊异狂屠。
三天之内,几百人几乎无一幸免。一些幸存的黑势力,连夜开着车逃出了这座给他们带来恐惧与诅咒的城市。
而他的行动计划,则几乎是天衣无缝的。因为自身能力的“隐蔽性”与“常见性”,加上他对于作用射程精度的疯狂修炼……他几乎不需要过多地动手,就能轻轻松松地让这些人死得不明不白。
但是这可远远满足不了他的那报复的欲望。
为了满足那狂暴的杀戮欲,他甚至就像电锯惊魂的竖锯那般把他们绑来,然后配他们做各种只能自残才能活命的游戏。
警察来到了现场的时候,只有涂满了鲜红色的一片狼藉。
千金大小姐的四肢被活生生地拆解到了各个角落,身体布满了累累割痕。身体内的器官都被挖了出来,头早就不知所踪。
手法之残忍,就连早已对刑事案件司空见惯的老警察,身上都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
后来,他的都市有这样一个传言。
一个冷酷无情的微笑杀手,经常紧紧盯着那些最不起眼的阴暗角落,窥视狩猎着罪恶。于是他们便会这样称呼他——
“笑面人”。
对他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的。
不要哭……
因为哭多了,人就无法流出眼泪了。
流出的眼泪,也不会被人所理解的。
既然无法展现自己的悲伤愤怒、无法冷静地诉说这一切。
黑暗之中的他,抬起了头。
即便有千言万语想倾诉,但在他的脸上,最后只凝聚成了一种表情。
那就……尽情地放声大笑吧!
……
双手早已沾满了罪恶鲜血的他,平时对于特定的一部分犯罪群体,还有着格外大的“热情”。
那就是,对于“病娇”。
对于处决对付那些“病娇的渣女”,笑面人有着绝对相当大的兴趣。
至于那些有强大实力的?那么他更感兴趣了。
想象把自己伪装成无害的食物,然后被狂妄的无知者吃掉……最后利用疯狂致命的毒素,从内部措手不及地破坏她们的身体,疯狂地折磨自以为是的吞噬者,直到它们向自己求饶,然后无助地死去。
用疯狂对付疯狂,以毒攻毒。
这,便是他的一大人生“乐趣”。
“哈哈哈哈哈……”
笑面人仍旧狂笑着,似乎在嘲讽行刑者的无知。
他一边笑,一边拍着自己的脸……直到他慢慢地撕下了贴在他脸上的人造树脂皮肤,露出了另一张脸,一张截然不同的脸。
一张……刻着疤痕,遍布疮痍、被各种外界力量摧残得失去了光彩的暗淡的脸。
“我,对你而言就是恐惧。”
唰!唰!唰、唰、唰!唰、唰!唰……!
十几柄耀眼的寒芒,从他的双手里纷纷亮出。
笑面人高高跃向空中,对准变成靶子的行刑者就是一顿暴掷。
伴着破空的刺耳音,钢刀化作十几道夺命的白光骤雨,从行刑者的头顶上方从天而降。
被钉在地板上朝着天空的行刑者瞳孔缩小,看着十几束死亡寒光离自己越来越近。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白雨落下,呼吸断尽。
行刑者•艾克赛德•XIV一动不动地躺冰冷的地板,一向高傲不羁的她……这一次,终于轮到自己被“处刑”。
一阵死寂过后,便不再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窗外的的雨纷纷扬扬地落下,与血水的颜色混为一体。
雨……真美啊……
笑面人合上眼睛,优雅地张开双臂。
就让死亡的华尔兹,将这一切全都埋葬在这个静谧的雨夜吧。
“你说,好吗……?”
于是,他再一次地笑了。
闪电劈过天空,照明了窗户外的雨夜,也映亮了他苍白色的笑脸。
看着宛若躺在葬礼花瓣之中的行刑者,温热的气息逐渐陷入了冰冷,笑面人只是轻笑了一声,随后默默地离去。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被雨夜的寒冷所带走。
只剩下……那无法抹去的狂放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