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拐角处,墙壁的影子将北和西截断,一面是模糊的暗处,一面是落日的余晖。有一人一“狗”站在阴影中,他们面前即是这道分界线。立着的人能看得出是一位兔人,即使在黑暗中,那一身白毛仍十分亮眼,包括其淡红色的休闲装。然后狗狗朝西迈出一步,这时才能看清“狗”身上的东西,黑色的乳胶将一位猫人的手脚折叠在一起成为了狗的四肢。刚才融入阴影中的黑色狗狗完全跑出来,真尾巴被绑在身上,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假狗尾翘起,插在后穴之中。在夕阳下,狗的后腿之间闪闪发亮,金属制贞操锁在那里晃动。
兔人也跟着走出来。他看着狗奋力地朝前跑着,但因为其四肢束缚着,奔跑的姿势看起来十分别扭,比起常人来说就是龟速。然后兔人伸展一下手脚,做出奔跑的姿势,却只是慢慢跟在狗狗的身后,每次似乎要将狗狗超过,但脚步总是放慢一点。就这样一兔人一狗狗缓慢地跑到下个拐角处,狗狗的黑色乳胶再次融入阴影之中。“我,我赢了。”狗狗气喘吁吁地说。兔人低下身子来,给它项圈系上链子,扯了扯:“那么去做让你开心的事情吧。”接着拿出一个遥控器,某样设置开到最大,只见狗狗浑身颤抖不止。然后他们开始散步。
兔人姓名叫惠方一门。他很久没有这样悠闲散步了,脚下匍匐前进的可爱狗狗让他想起来,他曾经跟叔叔散步的日子。叔叔作为獾人,就算站着也比狗高不了多少,以前惠方放学的时候,叔叔就会来接他。叔叔一般会躲在学校围墙的角落下,远远地看着校门口,等着惠方那高挑洁白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今天在学校过的开心吗?”叔叔说话听起来气力不足,所以他总是喊出来,即使这样也让人觉得可爱。“叔叔今天开心吗?”惠方低头看着叔叔。“开心!”而叔叔总是傻笑着,“你父母今天也过的很开心呢。”惠方微微皱眉:“今晚我想出去吃,你带有钱吧。”“可是,可是我想看你父母……”“那就看录像啊,反正平时你一直那么做。”“好……如果小门觉得这样开心的话。”叔叔还是在傻笑,只不过笑的更傻了。
惠方跟叔叔的散步总有终点,但他不知道该跟狗狗去哪。狗狗在前面领着路,虽然它走的越来越慢,但仍在前行。惠方有些不耐烦地扯扯链子:“受不住就停下来。”狗狗听到这话却仍缓慢地爬行,四肢就如同萝卜一样挂在身上,这一团身子拖着四肢往前。“好爽……”狗狗发出虚弱的呻吟。这些贱货对痛苦甘之如饴,惠方了解到这点,叹了口气:“想不想释放下体?”“想,好想释放,”狗狗终于趴到地上休息,锁住的下体蹭着地面。“那就释放吧。”“可是我好害怕,积累了好久好久的快感,不想失去。”
惠方看了一眼远处天边的晚霞,晚霞就像血一样红。然后他说道:“我不害怕。”同时他从口袋掏出一把美工刀,上面沾着不少血,不过都已经干了。惠方用美工刀割开狗狗的项圈:“再来赌一场吧,龙行野。”
这第二场的胜负在于惠方能坚持多久。“狗狗”解开束缚后露出本来的面目,一位灰蓝色毛的猫人,除了左眼上有一道疤痕外,毫无特点。惠方直接坐到地上,现在轮到龙行野解开惠方的束缚了。裤子和内裤被扒下,惠方的肉棒早已硬起来,其大小至少有龙行野胯下的锁十倍大。“我承认,刚才看着你,我感觉有点爽。”惠方坦率地说。龙行野将他的小爪子攀上巨根,简单地对比,但他就这样开始抚摸巨根。一会儿后,惠方便喘息起来,龙行野的爪子很柔软,其短毛包围着的肉垫,如同草地里的浅沼泽,陷进去又不完全沉底。惠方感觉自己的巨根像是被水波揉动,然后龙行野的爪子越来越快。旋转、冲击、按压、拨弄,惠方发出连绵的呻吟,爪子还在刺激着肉棒。天边的晚霞将近消失,夜晚快要降临了。而他感觉自己就要射精,脑袋几乎无法思考,时间逐渐漫长。他没有注意到,爪子也渐渐地慢了下来,似乎某人打算无限延长这一瞬。但人无法思考时,漫长等于什么都没有。惠方觉得睡了一觉,醒来时,自己看见地上已经有一滩精液,而肉棒正流出更多。
过去多久了?惠方看着黑暗的天空,夕阳已经不再,龙行野笑眯眯地看着惠方自己。他看着龙行野的样子,感觉有点生气:“你怎么不叫醒我?”“你没睡过去啊,你只是爽到停止了思考。”龙行野解释说,同时把惠方拉起来站好,“我们再去人多的地方玩吧。”
夜晚还长,两位少年在街上奔跑,当然不会去做什么好事。等到他们到了人多的地方时,龙行野身上的服装已经换掉,变得更宽松,不知大了多少号的衣服罩在龙行野身上。龙行野看起来很小号,跟高大的惠方站在一起就更显矮小。人们买更大号的衣服,有时是为成长而准备的,有时则是为了掩盖某些东西。惠方知道龙行野衣服下面是怎么样的,龙行野里面穿着洁白的尿布,就跟惠方的毛发一样洁白。然而这种洁白不可能一直维持,惠方给他塞了好几瓶饮料,龙行野都痛快地喝下去了,撑得小肚子圆圆的,虽也藏着,但惠方可以伸手去摸龙行野的肚子,摸的时候还故意按压几下,让龙行野感觉到肚子胀得不行。
龙行野跟惠方一门牵着手,走在购物街上。两人看起来像一对年轻的父子,虽然外貌毫不相似,虽然龙行野穿着很奇怪,时不时有路人看向这对组合。两人在街中心停下来,龙行野双腿已经并到一起夹紧。惠方低声对他说:“怎么了,忍不住了吗?”龙行野点点头。“那我们比赛从这里跑到街尾吧。”
话音刚落,惠方甩开龙行野的爪子往前走去。而龙行野也试着跟上,但他每走一步就感觉到小腹里胀满的压迫感。惠方已经越走越远,龙行野不得不迈开腿跑起来,双腿与地面的冲击被放大,他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吟,随即一股暖流在腹下漫延开来。奇怪的叫声吸引了周围的视线,他低着头,透过宽松的衣服看见尿布变厚,此时顾不得其他,他开始奔跑。然而惠方跑的更快,在龙行野拖着衣服和温暖的水分过来时,惠方已经到了街尾。
“这次我赢了。”惠方陈述理所应当的事实。“这次你想赢。”龙行野喘着粗气说,“按照承诺,我们走吧。”
渐渐深夜,医院亮着的灯大多熄灭,但不意味着人会入睡,痛苦会缠着人,特别是在这个地方。一位白毛犬人躺在病床上,他受了伤,被凶手割了很多刀,差点流血而死。被抢救回来他醒过来,又睡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深夜。他没法再入睡,他看了眼氧气机,这能为他的缺血补氧。然后他眼前又看见凶手的样子:一个高大白毛的兔人,是他的同学。
起初他以为自己在做梦,但他跟惠方对视一阵子,对方凶恶的眼神越发犀利,然后他失声叫嚷起来:“对不起!不要杀我!啊——”惠方盯着这个同学,他平时可不会这么惊恐。“你平时说人闲话的神气呢?”惠方拿出红色的美工刀在他身上比划。“是我错了,是我错了……”犬人痛哭流涕。惠方继续盯着他,直到犬人重复求饶到大喘气,惠方才把刀收回去。
“怎么不复仇了?”龙行野站在病房门边询问。“我已经复仇过了。”惠方耸耸肩,跟着龙行野离开病房,他低头看看这个小孩似的猫人,“不过还是,谢谢。”“嗯哼,不用谢。”
惠方有一个常人看来十分奇怪的家庭,表面上父亲是獾人,母亲是雪豹,但却生出他一个兔子。他很早就知道亲生父亲并不是自己的父亲,而是一位高大的兔子,自己则很好的遗传了这一点。
“因为这样很有快感。”獾人坦白跟惠方这样说,“看着她跟高大强壮的人在一起……”
“他和他爸就是贱种。”犬人这样在背后散播惠方家里的事情,“背后说人坏话不对,但是我要让大家知道他的本性。”
“我现在感觉很爽。”惠方拿刀在犬人身上切割时,自言自语说。
“要来进行比赛吗?”不知从何处冒出来小猫人对着惠方询问,“你想杀的人并没有死,而你现在被警察通缉呢。想再下手很困难吧,只要你赢了我,我就会帮你完成这件事。”
在牢狱之中,惠方躺在木板床上,脑海里闪过各种人的话语。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他还能细细思考。父亲——亲生父亲和母亲已经抛弃了他这个罪犯,离开去逍遥自在,这些是獾人来探望他同时告诉他的。这个“叔叔”总是乐于付出,即使别人在剥削他。
龙行野也来看望过惠方,不过龙行野向来都是直接出现在牢房里,他只是看着惠方,不怎么说话就又消失。惠方感觉自己每次都在做梦,毕竟谁能随意进出监狱呢?
“你为什么要帮我?”惠方对着龙行野问,没有回应,这只是梦,“你又做那些事情,我觉得你跟……我爸爸一样,软弱的那个爸爸。你们都很享受被人支配。”
龙行野眨了眨眼,突然出现了声音:“弱小得如同乌龟,只懂得躲进壳里,而我却是猫,遨游在星间原野,谁也追不上我。”
这之后,惠方再也没做过这种梦了。只有獾人一次次来看望他,在干净的接见室,他跟惠方聊着老生常谈的事情,说未来会怎么样。
“我并不害怕……爸爸。”惠方犹豫着,这一次在离别时补上了一个称呼。他背着身往里面走,不去看,但长长的耳朵还是听到了,某种软糯的哭声。还有一句:
“走吧。”